一颗棠梨糕

不写甜饼。

救赎与慰藉【一发完】

*摸摸索索写出来的第一篇池陆,勉强正剧吧

*时间设定在20集那个天台喊话解开心结之后




-01-


桦城警方又破获了一起大案子,凶手具有反社会人格和很强的反侦查能力,连环作案,还丝毫不惮向警方暴露自己的部分行踪以示挑衅,前前后后杀了六个人还没被警方抓到。反社会人格的凶手作案摸不着规律,是最不好抓的,陆离带着局里的警员加班加点几乎半个月不眠不休,才终于在一团迷雾的案情中抓到了突破点。


这起案子之前已经被媒体大肆宣扬报道,在没有破案那段日子里引起了国内不小的恐慌,他们破了这起案子,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皇家警署那边下了通知,说要开一个全国性的案件交流会,并且要把这起连环杀人案和桦城这边之前破的几起案子作为模范案例。


陆离和池震作为破获这起案子的大功臣,自然是被点名邀请,全局上下都放假休息,而他们俩也获得了一个公费旅游的机会。池震心里惦记着他第一次和陆离出差的时候董令其那些花花肠子,担心他这次又要搞幺蛾子让自己在皇家警署眼皮子底下杀人,出发之前一直心不在焉,一直到出警局大门的时候董令其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次算是逃过了一劫。


鸡蛋仔送他们去机场,陆离坐在副驾,池震坐在后面,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听鸡蛋仔念叨隆城那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俩人也并不怎么提得起兴趣——这倒也是,熬了几个大夜破了案子之后谁不想往床上一窝睡他个三天三夜昏天黑地,这种以吹领导彩虹屁为目的表彰大会,搁谁谁也提不起兴趣,可能董令其那种的会乐意听一会,但是问题是皇家警署那边压根也没提他董令其的名字。


在机场候机室的时候陆离一直沉默着,顺手从旁边架子上捞了一本杂志过来看,杂志上声色男女,陆警官也并不能看得进去,只是机械的一页一页翻着,听着脆纸的声音来打发时间。池震在一边拿着手机装模作样,趁着旁边的人不注意眼神就招呼到人脸上去了,陆离垂眸看着书上的内容,过度疲劳的面容在放松下来的时候多了几分柔和,他又安静,呼吸都浅浅的,就这样在池震眼里生出些低眉顺眼的错觉。


多年的职业素养让陆离很快就意识到有一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他翻了个白眼往身旁看去,正正好的就撞进池震的视线里。池震在陆警官的危险注视下挪开眼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色胆包天了,他偷着看陆离不是一回两回,每次都是偷偷瞄两眼就赶快移开,像他这样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尚且能在声色场所的人多眼杂里准确判断哪个方向有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更别说陆离了。


池震轻咳两声开始和旁边的人搭腔,企图用说话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偷看被抓包的事实。好在陆警官虽然暴躁,但是案子刚结心情还不错,并不屑于跟他计,甚至对于池震明显又刻意的闲聊他也有兴致听上一耳朵。


“诶陆离,你知道白龙王吗?”


陆离搁下手里的杂志,面无表情的把小脸儿转向池震。


陆离这个人,生性别扭的很,他乐意的事情不说乐意,只是摆个冷脸给人看,池震用了好久才算摸清,只要小警花不动怒,面无表情或者一脸无奈都算默认。


池震便接着说下去,“白龙王在香港那边很出名,关于他的传说很多——怎么说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很崇拜他,一直到现在过世多年了,关于白龙王的传说还是被很多人津津乐道。”


小警花打了个哈欠,对池震的话头表现出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他是干嘛的?”


“说不准,为人指点迷津?或者是渡化有缘人?说法很多。”


“怎么?”陆离眯着一双染了困意的眼睛去看池震,“池大律师遇到什么麻烦了,需要大师指点一下?”


“去你的,人家都过世了,我只是不确定一点…”池震偏头去看了一眼已经困到失去大半意识的陆警官,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喂——喂啊,马上登机了上去再睡啊死猪…”





-02-


到了隆城那边已经下午了,天色将黑不黑,俩人一下飞机就去了酒店,准备吃点东西好好补一下觉,第二天那个旷日持久的大会说白了就是一场领导和他们这些小警员相互耗着比谁先饿死谁先困死的恶战。


在酒店楼下找了家家常菜馆简单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就回去休息了。这次的住宿酒店是皇家警署那边提供的,比他们那次去十字港出差的时候随便找的那家条件好了百倍,房间开在高层,他们拉开酒店的厚重窗帘就能看见外面的万家灯火。


两个人洗漱之后躺在床上,陆离在昏暗的床头灯下随意翻看着带过来的几个案子的卷宗,池震倚着床头翻看着酒店的服务单,时间并不早了,本来打算进屋倒头就睡的两个人经过了飞机上两个小时的浅睡和颠簸,这时候竟然一点倦意都没有了。


陆离翻看着卷宗,他这几个月来和池震并肩作战的情景就像电影放映一样在他脑海里翻腾,他静不下心来去看卷宗上的细节,不得不分神去解决一下在脑海里蹦蹦跳跳的那个池震。


池震这个人,是突然闯进他的世界的。


之前有一年曾经和池震曾经在一个案子中有一些交集——或者说是过节,但周边的事情纷纷扰扰,谁都不会把这样一次擦肩而过当作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况且他那时候和池震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几个月前的一个案子,他在查案的过程中再次碰上了这个当初的手下败将,陆离倒不是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些油嘴滑舌的律师。


他的脾气不好,正赶上查案查的没有头绪,顶上施压又重,心里燥的很,于是在看见池震的时候他便把一腔怒火撒在了人身上,顺带还给了人两拳。看着池震嘴角挂着丝丝缕缕血迹还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和气,陆离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给自己找补,这家伙戴上眼镜比当年做律师的时候还惹人讨厌。


之后池震就莫名其妙闯进了他的世界。陆离性格孤僻,在很早的时候就筑起一道坚硬的墙,把自己的世界和别人的世界分隔开,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谁都闯不进来。而池震,大概是在不做律师这么多年之后依然保持着他律师的职业素养,厚着脸皮硬着头皮,用硬闯的方式撞进了陆离的世界。


连敲门都不带敲的,陆离心想,没礼貌。


确实。池震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桦城警局,在陆离说自己不要和关系户做搭档的时候。他和陆离一起破案,看一份卷宗,跑一辆警车,出差的时候住一间屋子,加班加点破大案子没时间吃顿正经饭的时候在一份盒饭里对付。陆离有时候想想,有人问过自己的意见吗,没有诶。


可是池震确实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做到了其他同事几年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怎么判断呢,虽然他以一己之力分担了不少同事的挨陆离揍的次数,但是陆离的脾气也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他总是拿池震没办法,在池震身边的时候又能不自觉的放松自己时时刻刻紧绷着的神经,面对池震的时候总是细不可查的变得温软下来,他拖着腔调和池震说话,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在撒娇。


为什么呢?他也曾经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吧这个问题在舌尖反复咀嚼,到底为什么呢?池震做的这些事其他人不是没尝试过,结局都是以陆离的眼刀和冷暴力告终,没有一个人走得进他的世界,甚至于不小心触摸到他的厚厚壁垒,都摸到他的世界外面,缠绕着层层荆棘,摸个满手鲜血。


陆离无心伤人,却也在脸上大写加粗的标明了生人勿近的字样。


唯独池震不是,他甚至一次次的在陆离爆发边缘上踩来踩去,有一次他侵犯了陆离的领地,追到人家里去,坐在餐桌上享用陆离妈妈的手艺,陆离推门回来瞪大了双眼,他以为自己要火山爆发了,到最后却只是在桌子下踢着池震的小腿,软软糯糯的求着人,“走啊——”


陆离想不明白为什么,也拦不住池震在他的私人领地里欢脱蹦迪。


他想起来,这种名为纵容的事情,只有他的前妻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或者是他的小姑娘娇娇的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才曾经出现过那么几次。





-03-


池震扔了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单子,从外衣兜子里掏出来那盒他不太常抽的烟,溜达到阳台上去。


阳台是露天的,这个季节晚上风大,池震穿着宽松衣服,刚刚从屋里走出去衣服就被吹的呼呼啦啦,陆离扭头追着他看,就看见了在晚风吹拂下池震略显单薄的背影和一截风撩起衣服不经意露出的腰。陆离不动声色的把头扭开,故作淡定的把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卷宗上,笔录是池震做的,办公用纸上他形同小学生那样一笔一画的字显得格外笨拙,池震池震池震,到处都是池震,陆离莫名的上来了点脾气,随手把卷宗甩在了床上,拎起池震的花外套就跟了出去。


池震的烟还没抽到一半,陆离没出任何动静的就站在了他身后,“外套穿上,你是想让我明天自己去听领导催眠吗?”


池震吓了一跳,痞里痞气的歪咬着烟,费劲的把那件花里胡哨的西装套在身上,陆离这个人,关心就关心,还非得欲盖弥彰的凶他一下加以掩饰,细究起来可爱的很。


他心里乱得很,隔着衣料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物件,另一只手随意的夹着烟,也并不凑上去吸,只是让它在风里燃着,烟雾飘散的到处都是。


“什么啊?”


“什么什么?”


“你在摸什么啊?”陆离朝着他胸口努了努嘴。


“戴了好些年的一个小挂件——你想看啊?”


池震作势手就要往衣服里面掏,陆离看着远处的居民楼里整齐的灯光,摆摆手道,“别摸了,我就随口一问,没想看。”


池震便弹了弹烟灰没再说话,陆离默默盯着他手里的烟,没一会便燃到了尽头。池震把烟头捻灭在旁边放的一个小砂盆里,胳膊交叠着搭在阳台的护栏上,半个上身都探在栏杆外面,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回去吧,不早了,外面怪冷的。”


“回去也睡不着,我在这儿站会。”


陆离轻轻嗯了一声,也把手搭在栏杆上,安安静静的在池震旁边站着。气氛莫名的微妙起来,在几十米高空的阳台上,吹着风,似乎有一种今夜一定要说出点什么才能结束的架势。





-04-


两个人似乎都憋了一肚子的话,却又别扭着没人肯开口。


最后还是池震先开了腔,他说陆离,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陆离迷茫的扭头看他,看了满眼池震的小卷毛在风中飘扬。


“我以前觉得我活的比谁都好,哪怕在我被取消了律师的从业资格去混黑道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不好。我住着黄金地段的房子,开上百万的跑车,莺莺燕燕往我身上凑,手下的人都对我毕恭毕敬。我知道这不是真心的,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谁也不碍着谁。”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种自我良好的破灭是我妈等着三十万救命的时候,”池震摊开手心,低头看着掌心上的纹路,“其实很没面子的事情,除了你我大概也不会和别人说。”


“那时候我才发现,似乎属于我的一切都只是子虚乌有,都只是我的自以为是,我其实连三十万都拿不出来。说到底我什么都不是,律师行业有的是钻法律空子的家伙,他们为了捞钱不择手段,可是他们一样看不起我;黑道上明面大家称兄道弟,背地里谁都明白只不过是个走狗;我做警察,这个世界上看起来最正义的职业,却还是要忍着和自己亲人永别的痛苦去查案子,听那些当事人胡诌八扯些有的没的。”


“我本来就是个笑话,小时候害死我姐姐,长大了也只是和看起来光鲜的没用的人。”


“池震…”陆离打断他的话,侧过头去眼神柔柔的看着他。


池震似乎是这时候才想起来旁边有一个听众,而且这个听众早就不知不觉在他的故事里占据了个举足轻重的位置。


“陆离你知道吗,你偷偷交的那三十万,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救命的钱而已,”池震几乎是不过脑子的把手搭上了陆离的手背,“是我一转头发现,帮我渡过难关的正是那个我希望他陪着我熬过艰难日子的那个人。这种心理上的慰藉远大于物质上的,你明白吗?”


话到这个份儿上,两个人又不是傻子,陆离自然知道池震说的是什么,而这个问题正是困扰他好久,让他在自己的世界里起起伏伏挣扎不已的。


陆离想,自己是希望有个家的,城市里的万盏灯火,他不奢求,只要有那么一盏是为自己亮着的,他就满足了。他孤单了太久,早就不敢奢望什么灵魂伴侣,特别是经历过拥有又再次失去的割血剜肉的痛苦,这种温暖是他再也不敢伸手触碰的了。


他在犹豫。


喜欢与不喜欢,接受与不接受。


陆离把手从池震手底下抽出来,轻轻拍了拍池震的肩膀,“很晚了,睡吧。”





-05-


陆离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了池震才慢悠悠的跟进来,他脱了衣服,关掉了屋里的大灯和自己那盏床头灯,安安静静的躺下去睡了,陆离在池震身边向来好眠,可是他听着池震的呼吸声音渐渐平稳,自己再次陷入了失眠。


最后陆离爬了起来,站到了池震的床边去。整间屋子只剩下陆离床上的那盏床头灯,昏昏暗暗的什么都看不清,似乎是所有的一切都笼罩上了梦幻的朦胧,陆离神使鬼差的就低头俯身凑了上去。池震睡的毫无防备,就像十字港那天晚上陆离装出来的那样,可是陆离拿的不是枪,他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很轻,像羽毛飘落在雪上,他从池震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描摹到嘴唇上,最后在上唇的那颗小痣上留连片刻,陆离才缓缓起身。


“我也喜欢你。”


他轻轻的说,然后贪婪的站在床边看了池震片刻,才回到自己床上。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池震在一起,或许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时天经地义的事情,池震是个痛苦的人,他陆离又何尝不是,他可以为池震敞开心扉,可以为池震变得温柔,但是他并不希望把池震拉进自己痛苦的泥沼里。


胡思乱想是陆离最擅长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比破案抓人还要擅长,他躺在床上想天想地,最后被黑暗拽进睡梦中,一点点沉溺了下去。


第二天他们起了大早,因为要赶去皇家警署那边参加会议,俩人简单一收拾就出了门,池震往陆离兜里塞了两块儿小饼干,顺嘴打趣陆警官穿西装帅倒一片。他们俩心照不宣的没有提昨晚上在阳台的事情,池震照例嘻嘻哈哈的活跃气氛,陆离也不再把自己崩得那么紧,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脸上肉眼可见的温和了不少。


会议自然是意料之内的无聊,陆离当警察快十年了,面对这种场合还算坐得住,池震在旁边难受的坐如针毡,偷偷翻着朋友圈里鸡蛋仔他们发的度假的照片,戳着陆离的腰小声抱怨。在第n次被手指戳了腰上痒痒肉之后陆离终于忍不住了,求你了你能不能消停点。


他们俩个嘀嘀咕咕半天,后知后觉自己是在领导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陆离觉得脸上有一点烧的慌,把池震撂在旁边不肯再去搭理他。


从上午九点一气儿耗到下午三点,从来没这样开过会的池大律师饿的前胸贴后背,可怜巴巴的趴在桌子上。陆离看着他就觉得好笑,不自觉的把腰板儿挺得更直,又偷偷捂着嘴努力进行着表情管理,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


会议结之后池震已经没有蹦跶的力气了,陆离拖着人找了一家隆城的特色菜,说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尝尝。用池震的话说自己已经饿成傻子了,有的吃就就不挑了。俩人安安静静的吃了饭,然后散步回了酒店,晚风掠过两个人的肩头,发出呜呜的响声,两个人并肩走着,不自觉的开始心猿意马想到昨晚上的事情。


跟领导开会的催眠功效不容小觑,他们俩回到酒店,洗漱之后就被困倦席卷了意识,关了灯早早的睡了。


房间里很静,他们俩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就像两个低喃的声音,在用自己的特殊语言交流着。





-06-


又是一个在池震身边躲避了失眠困扰的夜晚,陆离睡的很沉,他们白天又没事做,陆离一觉睡到太阳老高了,才在略微有些刺眼的日光中堪堪醒来。


一睁眼视线还没变清晰就发现床沿上坐了个人,陆离差没点一个擒拿就给池震摁在那。池震好险逃过了一劫,默默退了两步跟陆离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你干嘛啊?”


陆离一开口池震差点跪那,向来清冷的陆警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哑音,嗓音连成一片,十足十的小媳妇样儿。池震心里道,这下栽了。


其实昨晚上的时候,池震睡的比陆离晚些,他捻着脖子上的那个挂件,在反复的想一件事情,于是今天早晨刚一爬起来,他就怀揣着七分不确定,把那件事情做了——至于到底怎么抉择,他全盘的交给了陆离。


池震给陆离递了一碗还热乎的粥,看着人捧着盒子一口一口吃的香,才默默开口,“我今儿早晨买了今天下午去泰国的机票,两张。”


陆离从温热的粥碗里迷茫的抬起头来,就看见池震从脖子上揪下来个东西,一根黑绳上挂着一个类似坠子一样的东西,大概是那天晚上池震隔着衣服摸的那个。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白龙王么?其实很多江湖骗子都做那种事情,但是白龙王替人指点不为钱财,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从他那里得到指点的。老先生还没过世的时候,有一年我跟着一个挺出名的律师去拜访他,有幸跟他见过一面。”


“泰国那边信佛,很多寺庙和大师都可以请佛牌,这些佛牌,只能说信则灵不信则无吧。但是白龙王那里请的牌,听人说都灵的很。佛牌分两种,正牌和阴牌——正牌就是不一定有用,而且起效慢,但是没有邪性没有害处;阴牌一定有用,起效快,但是这玩意比较邪性,据说有反噬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当时跟白龙王有一面之缘,他们就劝我说,不请一个白不请,于是我便拜了白龙王,请了个正牌回来。请牌的时候要许下自己的愿望,或者为了事业,或者为了钱财,或者为了健康,或者为了爱情。那时候是十年之前了,我妈身体还不错,我又刚刚入行,心气高的很觉得自己的事业顺利没什么好求的,便随意的求了一个姻缘的牌子。”


“这个佛牌我一直戴在身上,倒不是说有多信,戴着算个念想吧。也确实…正牌真的不会很快起效,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我身边出现一个白首不相离的人。”


“陆离,”池震突然把看着窗外的视线转到面前懵懵懂懂吃粥的小警花身上来,“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的。我看着你的时候,总想着要抱抱你,别人看见你孤僻冰冷,我却心疼你——撇开我们之前说清了的那些上一辈人的恩怨来说,我有时候看着你,我觉得是不是这个牌子起作用了,你就是我一个头磕下去,求的那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人。”


陆离的粥已经见底,小警花傻愣愣的坐在那僵着胳膊端着塑料碗,一直到池震握住了他的手,“所以陆队长,考虑考虑呗——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在隆城继续公费旅游;你要是乐意,我的愿望实现了,你跟着我去泰国还个愿去,行么?你别打我什么都好说,考虑考虑吧…”





-07-


暴躁小警花不知道怎么着,莫名其妙的就站在泰国的土地上了,他看着那个往自己脖子上的挂了一串花的泰国姑娘,再扭头听听四周此起彼伏的萨瓦迪卡,还沉浸在早晨的迷茫中不知所以然。


而始作俑者的手已经大大方方招呼上自家队长的小腰,揽着人往外走,丝毫不担心自己这种脖子上架刀的危险行为。


白龙王已经去世多年了,他们只能到他弟子那里还愿,素日里惯穿骚包花衣服和禁欲性冷淡风衣服的两个人穿着一身素白的宽松服饰,跪在佛前,双双磕下头去许下了一个恩爱不离的愿望。


说他们是彼此的救赎这句话太重,不若说他们是相互慰藉,二十年前的事情在他们心中都是一道坎,磨不平也释怀不掉,他们在黑暗中相互依偎,给到对方的是最大的宽容和慰藉。


其实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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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是真的很难写,可能每一个新的圈子,去刻画不同的人物,都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吧

*尽量贴合了剧的人设,比不上老师们表演的半分鲜活,所以我今年喜欢的都是什么神仙啊

*阿糕换了圈子也依然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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